锤基丨赌徒vol.10

复联3衍生设定,电影向(he)

此章时间线:复联1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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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大道,斯图加特。

夜幕下繁华的街灯与金色的大殿相映成辉,小调第四弦乐四重奏曲罗莎蒙德的演奏声穿透路线进场的人群笼罩了整座歌剧院。

显然Loki在来之前进行了充分的准备,绿金相见的围巾配上黑色的风衣,穿戴整齐的领结和精致的皮鞋,一举一动都极尽优雅。Thor知道他的弟弟在母亲的影响下极其注重礼仪,各种场合的服饰言行以及餐桌习俗他都了然于心。眼前人踩着小提琴旋律从高处缓缓走下,如果没有手中镶刻着心灵宝石的权杖,就像大厅中央举杯交谈的普通贵族一样。

Loki嘴角微微上扬,这个星球带给他不少惊喜,在这样美妙的音乐里行动让他的心情也随之愉悦了起来。旋律忽而上扬,停顿的瞬间Loki挥动了手中的权杖将一旁的人击倒在地,径直走向目标将他翻倒在中央的雕塑石板上。拿出了Clinton交给他的仪器,蓝色的光照亮了博士恐慌的半边脸,随着齿轮转动猛然刺进了对方右眼。毫无抵抗之力的身体上下挣扎着逐渐没了动静,四周人群尖叫着奔跑向出口,Loki看着无措逃窜着的人心中升起了一丝快意,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支配,畏惧。

与在阿斯加德又是不同,他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奥丁给予的二王子的身份带来的假象,撕开了谎言之后他什么都不是。崇尚武力的阿萨人轻视嘲笑着他所习的法术,议论着他怪僻的性格,宫殿里的侍卫侍女都像见到什么凶神恶煞的怪物一样,不得不谦卑恭敬却渴望着远离。

此时此刻,他收获的才是百分百的折服,这个认知使他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

 

收回手上的仪器,权杖上的心灵宝石又闪起了光,持有人不紧不慢地走着,用魔法褪去身上中途的服装换上了战斗服。拐角处的车鸣打破了人们惊慌的氛围,于是他微抬右手权杖的射出的光束将车翻转在地。

四个分身立于广场四角,把人群聚集在中央。

Kneel before me.看着被恐惧支配还未回过神的民众,Loki在红毯最前端停下了步伐,I said,Kneel!

Thor觉得大声吼出这句话的Loki更像是一只炸了毛的黑猫,眼看着成排跪下的人群,

他噙着笑意放开双手作出救世主的姿势,用他的银舌头开始了演说。

Loki在等一个时机。

 

“那么你们就以这位老者为戒吧”

印着美国国旗样式的盾牌挡住了能量攻击,两个人对话间人群开始疯狂撤离,而几个回合下来反倒是Loki占了些许优势。作为一个神他的体质远超于常人,只是用近战就让Steve难以分神,再者被打落在一旁的盾牌也让对方的战斗力少了一半。

不足为惧。Loki在心底做了评价,对象是眼前的男人还有空中驾驶着战斗机的另一个女特工。

 

上方天空突然传来不合时宜的音乐,抬头寻找的瞬间两枚掌心炮将他打翻在台阶上。Tony的这发攻击并不致命,可Thor却听到撞击时细微的闷哼。Loki坐起身,偏过头归咎着自己的粗心,看着对方加足马力等他出手的架势反而一反常态的举起双手以示投降。

通常来说对手都会被骗,然后在卸下心防时吃了暗亏被反击成功。可这次并没有如Thor所想的那样发展,自己的弟弟倒真的是乖巧地跟着上了飞机,还极其熟练地扣上了安全带。对于几个人的问话,他却一言不发。

比起毫无目标地寻找这只筹备集结的队伍成员,为什么不搭这个顺风车直捣总部呢?在Clinton给他提供的讯息里,除却已经对应上的几位,还有一个因为射线基因变异一旦发怒就会变成绿巨人的科学博士,在Loki的计划里其他的再强也不过是人类,总有击溃的方法,而那个叫hulk的怪物却已经到了与神同一级别。如果可以加以利用,这支队伍的毁灭自己完全无需出手。

 

只是中途还是出了点小插曲,几道雷电划开了夜空。

“怎么,你还害怕打雷?”Steve注意到了座位上Loki的张望。

“不,我只是讨厌伴随在它后面出现的家伙。”Thor的出现不在他的预料之后,却并不意外。回到了九界可以查看到的范围,海姆达尔自然能在第一时间感应到自己的存在。

 

Thor后悔当初把Loki摔得那么重了,昏暗的山崖让他很难看清地上瘫着的人的表情,所以连那一句我也很想你听上去也只有戏谑的意味。那个时候的自己得知了Loki出现在了中庭并造成了不小的动乱,在众神之父的授意下通过黑暗能量传送到了这个阔别已久的星球,完成带回Loki和宇宙魔方的任务。

看着连站起都有些不稳的Loki,那时的自己扔下了锤子,用手按住他的后颈,带着震惊喜悦和几分被玩弄的复杂心情说道:“我以为你死了。”

“哀悼了吗?”

“我们都哀悼了,还有我们的父亲”

猛地推开眼前的大个子,带着重音纠正道“是你的父亲。他把我的身世都告诉你了吧。”腰部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分出手用以支撑着走到下坡,月光找不到的更深的黑暗处。

自己竟然一丝都没有察觉,说着那些孤身一人的日子里麻醉自己的话:“可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一起战斗,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只记得一道阴影,记得自己活在你光芒的阴影下。是你让我万劫不复,我本该是王,也应当是。”

“所以你要来夺走我爱的世界,来弥补你臆想出来的伤害?”

 

这就是你眼中的我吗,我亲爱的哥哥。绿色瞳孔一闪而过的受伤与惊诧,甚至来不及用话语回击就听到对方自说自话的下文:“你不会成功的,有我守护着这个星球。”

守护,多可笑啊。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空有一腔鲁莽和热血,却永远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被剥夺神力到米德加德,奥丁陷入沉睡,母亲一面忧心着奥丁一边担忧着约顿海姆随时可能发动的战争,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和你的小女友篝火聊天,谈情说爱。是我使阿斯加德免于战争的威胁,而你居然还在这里和我说什么守护。

但Loki只是大笑着:“那你守护得真是妙不可言,人类成群结队地自相残杀,你束手无策,而我只是想统治他们,又有何不可。”

“你觉得自己比他们高人一等?”

“是的当然”

“那你就还没有领悟统治的真谛,王位会成为你的歧途。”说着又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哦Thor,这么久不见你连奥丁的说教都学得那么像了。Loki一肘子移开了挡住前方的路的身影,“我见过你闻所未闻的世界,我在一路流亡中成长,我目睹了宇宙魔方的真是力量,我运用它的时候”

“是谁给你看的,你自诩为王是被谁操控了?”

“我本就是王!”

“不是在这里,交出宇宙魔方,放弃这个邪恶的梦。”双手搭在瘦弱的肩膀上猛烈地摇晃,试图让眼前的人清醒过来。

 

粗喘了几口气平复呼吸,左手习惯性地抚摸着温热的后颈,“跟我回家,Loki”

风吹散了黑发,眼眶竟然不受控制地变得湿润,那样的神情太过认真,让他几乎陷进去无法拒绝。是的,自己总是对大个子的温柔毫无招架之力,也仅仅对他一人如此。

轻轻摇了摇头,自嘲地说道:“我没有家。”

如果Thor再坚持下去,他或许就会将一切说出来,将误会解开,不必再一个人。

漂泊的太久了,哪怕是一丁点的关心都能让他甘愿画地为牢。

 

在一旁听到Loki心声的Thor却只觉得苦涩,他真的永远学不会Frigga的耐心与温柔,多少次他可以让Loki悬崖勒马,有多少次亲手掐灭了对方的希望。他看着曾经的自己因为没得到的回答愤怒地向后退,召唤了妙尔尼尔举在空中。几乎没有人会违背他的意愿,除了父亲和敌人,就只剩下眼前让他束手无策的Loki,而他潜意识里用武力压迫的惯性思维也第一时间控制了行动。

“你得用宇宙魔方才能带我回家,而我把它送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说着事实的语气意外地诚恳,却让Thor更加压不住内心的愤怒。

宇宙魔方的能量不是米德加德人可以随意控制的,一旦落入其他势力的手中不知道会酿成怎样的后果。出发前奥丁的嘱咐历历在目,必须和Loki说清楚其中利弊。

下一秒,自己就被突然而来的能量炮冲飞,与Tony一起落在了不远处的树林。

 

终于得空思考的Thor看着坐在岩石上观望着过去的自己和Tony对打的Loki,终于捕捉到了之前察觉到的不对劲。

Loki没有理由不逃跑,如果他想统治地球,他大可以留下一个幻象迷惑他们转而去与取得宇宙魔方的Clinton汇合,两块无限宝石的威力不是现如今时间线里的他们可以对抗的。可如果他不想统治地球,为什么后面又会打开传送门将齐塔瑞人的军队放进来?刚刚Loki差点说出来的一切又有多少不为人知......没由来的,他断定这不是一次单纯的侵略地球的行动,过往的所有人包括自己都先入为主的代入了这个前提,Loki对中庭的破坏确有其事也的确应当承受责任,但动机呢......

只是为了破坏自己心爱的一切吗?Thor低头扪心自问,这个理由连自己都不会信。Loki对约顿海姆的灭族是因为对自我的否定,而自己不在阿斯加德的时间里他却是保持着国家的正常发展,更不要提他曾为了自己在冥界边缘徘徊。

 

果然,你和奥丁一样,从未信任过我,你们只想要一个乖乖听话的棋子,一个甘心伏身于阴影下的衬托品。我没有家,从来没有。

这是Thor听到的Loki最后破碎的独白。

他不仅渴望权利,还想要报复我,没有任何痛苦能让他放弃。Thor记得在神盾局的空中基地自己是这么对弗瑞说的。时至今日,他才觉得当初的自己有多断章取义,一次又一次的自以为是,争吵,打斗,让他们渐行渐远。总是说Loki偏离了最初的道路,可造成最后两人殊途的责任分明也有自己的一半。

 

再之后的事都是自己参与其中的,唯一让Thor在意的是Natasha前去与Loki谈话的时候,整个记忆空间发生了不止一次地剧烈抖动,不同于上一次因为所待时间过长导致的记忆层崩裂,这次的波动来源于Loki内心的情绪起伏。

Thor努力地想听清Natasha在叙述生平时Loki内心的想法,却只有杂波和喧闹的呲呲声,似乎有人控制着不愿意让他听到。

“你的世界摇摇欲坠,而你却为了一个男人在这里与我讨价还价,是爱吗?”Loki用极其简洁的词汇叙述着眼前女特工的经历,缓缓站起身,“你背负着血债累累,你以为就一个比你好不了多少的人就能有什么改变吗,这是最卑微的感情用事,像极了无知儿童的祈祷。你骗人,杀人,卖命给一群杀手和骗子,你假装特立独行无牵无挂遮掩心中的恐惧,可他们就是你的一部分,永生无法摆脱。”

 

你将一切看得那么明白,却为什么要踏上这样一条路。

“我看过你闻所未闻的世界”也经历过你无法想象的黑暗。Thor想起了Loki未曾说出口的后半句话,他几乎可以肯定在掉下彩虹桥之后的经历将曾经的Loki变成了现在的样子。齐塔瑞人,不......还有背后的主使,灭霸。

也许Loki试图统治地球是为了避免更坏的结果。Thor突然被自己萌生的想法震惊,内心却有一股力量笃定着这个猜测。

无论如何,等到了下一层,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伴随着转动宇宙魔方两个人回到阿斯加德,整个记忆空间像之前那样碎片化坍塌,回过神后发现整个人处在两个截然不同的环境中间。一边风和日丽,阳光照射在透着露水的青草坪上,五彩斑斓的花顺着小径蜿蜒的方向铺向远方,一片生意盎然。而另一边是乌云密布的天空,不是闪过几道惊雷,除了十几尺可以看到的崎岖不平的道路,更远的地方被黑雾缭绕分辨不清,只能隐约听到海浪撞击在礁石上的声音。

 

“哥哥,你不是问我从这里出去的办法吗,按着这条路跟我走,你就能到达我的世界了。”Loki的声音从一侧传来,Thor对着近在咫尺的人愣了神,“你不是有很多问题要问吗,等出去了我可以慢慢讲给你听。”

“Loki,那边通向哪里?”Thor指着背后的灰黑空间。

原本带着笑意的脸怔了怔,“一片死海罢了,难道你想去游个泳?”见对方一副完全怀疑的样子,又补充道“这次是真的,为了帮你找到出去的办法我可花了不少功夫。”在记忆世界的结构层里硬生生打开一条出去的门着实废了不少精力,还好赶上了。他不想再回忆一次那段过去,无论如何也不想让Thor看到自己最狼狈落魄的经历。

“我能过去看一眼吗?”

“当然。”料准了Thor不会那么快跟自己选择这条出去的路,Loki为了证实自己所说和Thor一起走向了风沙中央,五分钟左右的步伐,两个人就到了大海面前。

死寂一般的黑色,看不见笼罩在黑暗里的海平线,汹涌的波涛翻起几尺巨浪而后归于平静,几经循环。


ps.每次码字一边开着电影复习一边心抽痛orz终于要写到彩虹桥下的故事了(╥╯^╰╥)开虐是必然的,提前预警。抖森采访的时候说到过掉下彩虹桥在星际间流浪抹灭了Loki所有的善良,一直不敢想象会是多么糟糕无助的经历,这部分内容会是完全原创,也许篇幅会多一点。这章更完大概就要回学校了,尽量争取周更~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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