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丨赌徒vol.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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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习惯记忆层穿梭的Thor见怪不怪地走向了面前的白色光门,然后跨了出去。

熟悉的卧室,他看见Frigga给了Loki一个拥抱,告诉他这一年多来的思念,而后看着小儿子身上还有脸上泛着血迹的伤痕眉头紧蹙,手上的魔法光芒闪过,那些伤口便都消失不见。可Loki始终偏着头,不愿意正视那双温柔的眼睛。Thor知道,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Loki总是愿意放下尖刺去做一个乖儿子。可现在他宁愿冷笑着面对万般指责和刑罚,也不愿意再接受别人的关心。

【我没有资格,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拥有。】

 

口枷早已摘下,但一向能言善辩的人一反常态地沉默。Frigga转头对Thor交代照顾好Loki,便前往了父王的宫殿,她知道很快就要展开对Loki的审判,无论如何她不愿意再失去小儿子一次。

“在父亲面前承认错误吧,他会原谅你的。”Thor开口打破了漫长的沉默。

Loki冷笑:“错误,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想要统治一个杂乱无章混乱不堪的星球而已。”

“你害死了八十多条人命,摧毁了半座城市。”Loki当着自己的面一刀捅穿寇森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他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黑发邪神扭过头戏谑着说道:“哪个人的手上没有沾染鲜血,是你吗,还是奥丁,或者你忘了去约顿海姆搅得天翻地覆的事情?Thor,不要再装烂好人了,你杀过的人比我多太多。”他一向很懂得怎么激怒眼前的大个子。

“我们不一样!况且我已经为我做出的鲁莽的事接受惩罚,而你仍旧执迷不悟,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Thor的语气再次激动起来,窗外的晴空响起一声闷雷。

糟糕......在一旁看着回忆里争吵的Thor敏锐地察觉到Loki身体的颤栗以及眼中闪过的落寞,当初自己的无心之言就这样不经意间地刺激了他......这样的话到底有多少他记不清了,一千多年来的时光,他似乎更热衷于去铭记那些凯旋接受欢呼和鲜花的时刻,记住每次征服带来的喜悦,而他自以为是地以为那是共属于他们的。

 

“你说得对,我们本就不一样,你是奥丁之子,阿斯加德的继承人,人民拥护的太阳,而我只是个该死的丑陋的出现在噩梦里吃人的怪物。”Loki大声吼了回去,似乎想将所有最恶毒的词句落在对方身上,“至于惩罚,是把你放逐到中庭让你找到了现在的女友,让你有了一段浪漫的爱情?这样的惩罚听着还的确不错,奥丁还真是为你着想。你带我回来之前怎么没去看看她呢?”

“够了”Thor一把按住Loki的肩膀,力气大到像是要把他肩骨掰碎,“你为什么总是要曲解我的意思,你是我的弟弟,只要你认错我们可以和从前一样,我们一起玩耍一起战斗......”

“像过去那样笼罩在你的阴影下?Thor,我曾经讨厌你的狂妄自大愚昧无知,而现在,我恨你!”冰冷的字句砸在Thor心上,他放开了双手,看着近乎疯狂的弟弟。他突然觉得以前那个跟在自己身后永远不会让自己一个人的Loki,再也找不来了。面前的人眼里闪着毒蛇般凛冽的光,仿佛下一秒就能吐出毒液杀死自己。

Thor离开了房间,Loki的宫殿被侍卫看守着,直到审判那日的到来。

 

审判的当天Thor并不在场,他被奥丁派去处理九大王国因为受洛基的影响频繁爆发的战乱,这一过程太过漫长,以至于每次刚刚回来很快又要出征。

而这一次,他透过了Loki的记忆,看到了那场并无多少意外的审判。他看到Loki为自己侵略中庭的事而诡辩,看到父亲怒而不争地说他本应该死在约顿海姆的石板上,看到了Loki眼中黯淡下去的光。

“你将被永远囚禁在地牢,并且永远无法再见到Frigga.”空旷的大厅回荡着最后的判决,还有渐行渐远的铁链的碰撞声。

 

你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而被奥丁带回来注定只是一个笑话,你永远被视为异类,那些虚伪的感情简直不堪一击。在他们眼里,你根本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家人。

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多愁善感了,Loki。

 

Thor听到了Loki暗骂着自己,掩饰着所有不甘和失望,换上了一贯的孤傲走向了地牢。地牢里关着的大部分都是犯下各类罪行的外来入侵者,也有少部分阿萨人。漆黑阴潮的长廊,只有两边点亮的昏暗的灯光,一路走来面对群众的窃窃私语,叛徒,魔鬼,骗子......Loki始终挺直着身板抬起高傲的头,他被侍卫领着走到了最深处的一个拐角。

金色光罩笼罩的牢房是为了限制Loki的魔法,使得他无法逃离,因此Loki更愿意称它为牢笼。四方的空间远比其他的牢房要大一些,在Frigga的安排下里面摆放了餐桌,座椅,书架以及一张简洁相对来说舒适的床。

除了Frigga,没有人会来关心自己的处境,此刻,心中不知名的酸涩泛上心头,而后又被挤压出心房。

 

Thor曾在一次出征前来匆匆看过他一次,这一次出门也许会很久,自那次争吵后再没有见过Loki的Thor不知不觉就到了地牢大门。他看着他的弟弟靠坐在角落,Thor知道Loki能察觉到他的到来,但连一个扭头都吝于给予,纤长的手指划过了又一张书页,仿佛真的沉醉在书籍里一样。Loki将自己封闭在这个空间里,仿佛认命一般地接受了自己将在这个笼子里终其一生的结局。

而牢房外的Thor踌躇了许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终究转身离去。他意识到,他们兄弟俩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进行过一次对话了。

 

与此同时和Loki一起待在牢房里灵魂状的Thor清晰地看到Loki的手指在自己离开后微微顿了顿,书页的右上方多了一个折痕。他笃定,刚刚Loki什么都没有读进去。

四周都很安静,Thor看着重新返回上一页开始阅读的Loki的侧脸开始思考。

 

他无法得知现实世界已经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他要在记忆层里下降几层,如果不是时间紧迫,他很乐意将Loki的记忆长河全部浏览一遍,将那些错过的时光以另一种方式铭记。

为什么Loki的灵魂每次都能在记忆层的终点恰好出现呢,如果进入这里的人都只能在记忆里的场景活动,Loki应该也在附近才对。早知道当初就找strange问得详细一点了,虽然说要占据先机,但现在的情形他根本没法做多余的事,只能顺着记忆空间的时间游走不断更迭。

眼神转到了桌上送来的红梅,Thor只恨自己没有实体,看着Loki优雅地从果盘里挑出一颗颗果子,缓慢地咀嚼着......眼光直勾勾地盯着Loki的脖颈,想吃东西怎么办在线等。

紧接着他突然有了一个惊奇的发现,果盘的最上端有一颗外表与其他果子无异的梅子,Loki触碰到的时候却是穿透了过去,就好像根本不存在。抱着试一试的心态,Thor走上前,将手伸向了那颗奇怪的红梅,指尖突如其来的疼痛证实了这个果子并不属于回忆世界,而是和自己一样的......灵魂体?

他想起了不久前运用魔法消失在自己身前的身影。

“Loki,是你吗?”Thor不死心地用手指戳了戳那个突然变出小刺的果子,试探地问道。

“我还以为你要再迟一些才发现。”绿色的光芒闪过,Loki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还好记忆里的Loki看不到他们,不然这里可就热闹了“时间还长,我们可以叙叙旧,在阿斯加德的地牢里倒像是个不错的选择。”

Thor知道时间很长的意思,Loki几乎在牢里待了将近快一年的时光,除了母亲偶尔用幻象来这里看看他,Loki每天都在重复着简单的动作:看书,睡觉,发呆。

 

“我很想你。”Thor有无数的疑问,但脱口而出的却是这段时间疯狂生长的思念。

“这就是你这么快来找我的原因?”Loki有些惊讶于Thor的直白,但还是带着一贯的风格戏谑道。

我把你和我的灵魂联通的时候可没想到你这么不耐打,或者自己可以写个狗血一点的话剧,痴情哥哥为爱殉情的那种。Loki一边想着,一边给自己的空闲时间画上了新的计划。当然他没把这些心理活动说出来,在他原本的设想里只有Thor死了才会到达这里,这个时候说风凉话可不大好。为自己突然而来的善心内心鼓掌的Loki觉得自己真的很善解人意,于是也就成功造成了两个人之间的答非所问,也让Thor与真相擦肩而过。

 

“我说过的,你对我很重要,Loki”

谁来把眼前这个脸不红心不跳说着情话的魂拖走,难道人死之后都会变得肉麻?......Loki试图转移话题,他看到了原本Thor带着眼罩的部位有了一只新眼球:“看上去不错,你从哪弄来的?”原先他还想着找到落脚点找些材料帮他的蠢哥哥重新做一个眼球,Thor带着眼罩的样子总是会让他想到奥丁。

“Rocket给的,额,他是一只像小兔子一样可爱的浣熊。”Thor看着Loki明显带着几分好奇侧头一副想听他继续讲下去的样子,便理了理思绪和他讲起了遇到银河护卫队的那些事。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他们的飞船上了,他们自称是银河护卫队,成员嘛一个叫星爵的小伙子,喜欢学我说话,一个长得像螳螂一样有两个触角的女生,她能感知人的情绪和催眠,一个十分状有些憨的大个子,格鲁特,就是我们小的时候选修课书本上画的那样,Rocket说他为了保护他们牺牲了,万幸的是Rocket捡回的树枝在花盆里重新生长。我第一次觉得小时候学的格鲁特语言发挥了作用,我以为这辈子都用不上的。另外就是一个红发绿色皮肤的卡魔拉,被灭霸收养,灭霸用她献祭换了灵魂宝石,我想你可能见过?”

Thor喋喋不休地讲述着,如果有纸笔的话Loki想他一定会图文并茂地讲给自己听。按照描述,Loki脑海里的确是浮现了一个相近的身影,那是他曾经掉落泰坦星的回忆,而那段记忆他并不怎么想去追溯。

点点头表示默认,“然后呢?”比起对别人的介绍,他更想知道Thor经历了什么,虽然他可以读取,但在这里不行......两个记忆空间会发生紊乱。

Thor脸上的笑收起了一些,低声地继续说:“我这次真切地感觉到你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但是那个时候我没有时间去难过。我们分为了两队,我,Rocket还有格鲁特去了垂死之星打造新武器,然后发现那个星球差点失去最后的生机,矮人告诉我灭霸在拿到了无限手套之后杀害了全族的人,只剩下了他一个。为了铸造暴风战斧,我拉开了闸门让星球重新受热以便熔炉工作,格鲁特砍断了自己的一根手臂成了斧柄。”他尽量说的轻描淡写,一边召唤出暴风战斧的虚影给Loki看。

Loki笑不出来,他不是没有去过垂死之星,他和Thor曾经一起去那里看新武器的锻造出炉,妙尔尼尔也是那里锻造成功的。至于Thor所说的闸门,虽然万分不敢相信,但确实只有那一个......本用来吸收恒星光源热度来工作的接收口。

“你是说,你自己一个人没有任何保护下的拉开了那个能源接收口,承受了整个恒星的能量?”Loki没有意识到自己话语中隐含的愤怒,Thor的疯狂又一次刷新了记录,他总是敢尝试那些别人不敢做的事,永远都不考虑后果!

意识到Loki并没有跳过这一段竭力想敷衍而过的经历,看着对方失去一贯冷静的样子甚至想把自己骂一顿外加捅一刀的后续动作,Thor突然觉得心里一阵暖流,他想起了小时候一边骂自己笨蛋哥哥一边给自己用魔法治愈伤口的Loki。“我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看到你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了复仇这一个念头。”

还好,我现在还能找到你。

 

Loki试图幻化出小刀的手停住了。

    

 

 

ps.如果很久没更新,那我一定是在修图或者剪视频,三点一线式产粮~总让锤哥一个人在记忆世界里逛太无聊了,放基妹出来和他聊个天,

什么,你问锤哥为什么没问出口那么多问题,因为他最后抱上去然后基妹在停顿了几秒之后开溜了......大概也许就是邪神的尊严(害羞)下一章应该能结束雷2的时间线,然后就是复联1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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